成涟漪,又涨成春潮,说:“花儿哪及你重要?!你要看花,要欣赏,我摘下来插瓶子里,你回屋子慢慢看好不好?”说着,伸手就要摘完颜绰刚刚欣赏不够的那朵深粉色芍药花。
完颜绰急忙伸手阻止:“别!在枝头开得好好的,干嘛要弄下来?弄下来的花,看几日就凋零了,看得人更加难过!”
王药深深地凝视着她,多情几乎要溢出来,浑然不顾周围还有太后的侍女、宦官和侍卫远远地立着,深呼吸了一下后才笑道:“对呢!我在娘胎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晚春,家母那时候也日日在我家后园的芍药丛里盘桓赏花,那年的芍药也是开得特别好。家父心疼母亲年岁已经不小了,还要受十月怀胎的苦,见她爱这芍药花,不仅叫家人多多地买了栽植,还给不知性别的小胎儿起了名字:若是女儿,就叫王芍,温柔一些;若是男儿,就叫王药,不至于太弱气。”
“原来……”完颜绰含笑看着他,原来他这个怪名因此而来,再回头看满园子的芍药花,更是觉得在阳光里镶着金边一般美好绚烂。
王药小心地摘下了一朵芍药花:“我只摘这一朵,想来它也和我一样,心甘情愿为你而亡。诗云:‘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这朵赠你,谢谢你对这些花朵儿怜惜、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