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屠城,不要杀降。把汉民纳入国土,把晋兵分编到各处军屯,海纳百川,淡化矛盾,有百利而少弊。”
他说得诚恳,完颜绰听得仔细,但抬起头来却已经目光盈盈:“这些你说得都对,我也信你。两国若有纷争,你不参与也可以。但我还要问一句:你那时候说,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走。这句话算不算数?”
她口上说“信”,实际只怕这些渗透在骨子里的警惕和孤僻是难以根除的,因此最后一句,看似要个承诺,实际难免也带着些威胁的意思。
王药凝视着她好久,笃然道:“算数。”
她带着蒙眬的泪光笑了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王药知道她压下去的话必然是“若是你说话不算,那么‘不杀降、不屠城’这样的话也不算了”,但是她毕竟没有说出来,肯体谅他,也算是他们俩相处中她的一点进步吧。
王药握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一字一字说:“我答应你,这次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那,我要答应你什么呢?”
“不需要。”王药说,“我信你。”说完,把她拥进了怀里。
因而,在完颜绰听来,这句话,说得沉沉的,直接坠进了她的心底里。
按御医和宫里有经验的稳婆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