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邑沣在朝堂上已经听了大臣们的不少建议,此刻说了自己的见解,但最后还是为难地说:“这样子对不对,我心里还是没数。”
完颜绰鲜有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你能把大家伙儿的意思综合考量了,还有自己在各处捺钵时所见所闻融汇进去的观点——”她甚为满意,笑着说:“我的沣儿长大了!”
萧邑沣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被夸得满面红光。
完颜绰指着沙盘对他说:“但是朝廷中人多意见多,有时候容易听得昏乱。所以又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之说。南边晋国打仗,军容架势,乃至兵器重械,都比我们强,却因为皇帝要在汴京遥制,诸王又各存小心思,将领没法主张,无法因地制宜、灵活机动,所以败落较多。因此,皇帝与其自己苦心孤诣,还不如选拔贤才,任用唯能,用人不疑,放开手让将领们去干。”
她最后含笑道:“耶律将军亲自驰来云州,要向陛下汇报军情。”
时序光阴的代谢,远比人想象得快。燕山那里的风吹得耶律延休那张俊朗的脸越发棱角分明,虽然显得比原先黝黑粗糙些,也别具男子汉的硬朗阳刚之气。他撩开铁黑色的斗篷,身上的甲片发出碰击的金属声,虽然穿着沉重不便,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