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赵王一眼, 说道:“你也不必紧张。安廷那时在应州,总是多亏你保全, 那时听安廷讲起应州一役,朕心里也后怕得紧, 所以今天也当补给你一个‘谢’字。”
他又咳了一会儿方道:“如今夏国一直在边境扰乱,就像癣疥之症,纵使不会伤筋动骨、病入膏肓,但也时时痒痛难受,叫人无法安寝。赵王极力推荐你,说你了解夏国形势,也懂得他们的用人。这次朕打算先发制人,派将军任其洛先从燕山和太行控制险要,牵制夏军主力,再委派将军李维励从雁门攻云应二州。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战争终于还是要来了。王药心中突地生出一点点不甘和不忍,嚅嗫了一下回奏道:“两国边境常有龃龉,但谁都‘吃不下’谁,打得他们伤筋,我们也是动骨……”
话没说完,赵王咳嗽了两声,然后身子前倾,问王药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永济渠这两年堤坝修理不善,将来运送兵马粮草不很便当。”他瞥了一眼吴王,又显得很诚恳:“任其洛是吴王的舅家,一家子男丁都身居边关险地,万一有个好歹,臣弟也甚是不忍。”
正话反说,果然激得皇帝默默看了一边的吴王一眼,也激得吴王挺了挺胸脯,不高兴地讲道:“赵王也未免太小瞧了任将军!李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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