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问你,随我走一趟。”
陆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月辉为他俊朗深邃得五官度上一层银光,手上的镣铐随着他走动碰撞出声,腐臭作呕的味道扑鼻而来,哀嚎声越发近,在衙役一声怒吼中停歇。灯架上的烛火曳动,在这个地方唯一能见到的光不是希望而是长久时间中麻木的绝望之光,而他们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鬼魅,阴森可怖。
走过牢房前面是隔出来的一间小屋子,入眼是一张四方桌子上面摆放着青花瓷茶壶和茶杯,后面坐着穿深紫色官服的县令,听人说新上任不久,瞧着倒像个文雅的书生。陆良在外面混得久了,倒也知晓些规矩,径自跪下道:“草民陆良叩见大人。”
“你可知晓本官为何命人带你来这里?”
“回大人,草民不知。”有些事隐隐浮现在心头,在揣摩不透这位大人的意思前还是少说话的好。
只听县令大人低笑一声说道:“倒是个沉稳的。本官且问你,城西程家的二公子程连你可识得?”
陆良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程二公子攀上了县太爷这座靠山特地来整自己了,心里冷笑一声,不动声色道:“回大人,半年前因为私事冲撞了程二爷,自此结了怨,算是识得。”
那天他本来要带花月去山上摘覆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