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
远远地就瞧见家里的马车等在一颗大槐树下。车夫抱膝坐在前面,打着瞌睡。木香也倚在马车壁上,疲累地等着。
他走了过去,叹息,“劳烦你们等这许久。”
两人都醒了过来,告着罪。
窦宪摆摆手制止了。
木香探身从车里拿了件斗篷出来,抖开来,披在窦宪身上,“夜寒露重,二公子穿上这个吧。”
她生的小巧,只到窦宪的胸口,系起斗篷的带子来很吃力。他看着,忍不住就想起去年,他守卫宫禁回来,去履霜的房内歇午觉。那时她也是这样仰着头,给他脱盔甲。
木香系完了带子,见他神色怔忡,一时不敢惊动,垂手等在一边。一直到他自己叹了口气,道,“上车吧。”方敢答应一声是。
一路无话。
到了侯府,整座府邸都静悄悄的。
窦宪下了车,问等在府门前的窦阳明,“我爹呢?”
窦阳明悄声道,“回来后,本是要去拜访申侯的,小人好不容易劝下了。如今服了安神汤,在睡呢。”
窦宪点点头,“爹这一年来身子也不知怎么的,竟差的很了。大半夜的,的确不该劳心劳神。”
窦阳明探问,“四姑娘那里还好么?”
窦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