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她也曾为躲避刺客而让水芹竹茹去拖住对方。所以现在水芹为了自己的家人参与诬陷,她也无话可说。
但理解并不意味着原谅,意味着能再留她。
“刚才的对话,许大人都记下了吧?”履霜忽然看着屏风问。
掖庭令许曼,一个鹰眼高鼻、长相阴鸷的女人从屏风后慢吞吞绕出,捧着一卷纸说,“臣都记下了。”
履霜点点头,“把这些都录档,交去廷尉那里。再择一个阖宫朝见的日子,将此事原原本本说一遍。”
掖庭令说是,“那曹氏,是否也交由臣带回去呢?”
“不必了。终究她是伺候我多年的人。”履霜静默了许久,道,“就让她呆在这里吧。别叫她去的太痛苦。”
掖庭令沉默着福了一福,出门去了。
这一晚履霜直到深夜才睡着。福宁宫里的刘炟同样如此。
第二天天还未亮他就醒了,习惯性地喊“崇行”。久久地没有人应声。他这才回忆起,崇行昨夜被他以细故,贬去看守先帝陵墓了。他由此想起昨夜的纷纷扰扰,坐在床上一阵沉默。
坐的久了,清早的寒气渐渐侵入身躯,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在殿中守夜的蔡伦被惊醒,从不远处的墙角站起身,匆匆跑过来,“陛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