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软弱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说,“拿到信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个谣言,是个玩笑。这些天在外赶路,我还是这样想。我多希望一回到家,爹他就出来啊,告诉我,‘这都是骗你的!谁叫你一声不响地就去了敦煌。再这样,以后还吓唬你。’”
    履霜不知该安慰他什么,翻来覆去只是说,“你身上好烫。窦宪,去床上躺一会儿吧。等到明天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
    他软弱地听从了,就着她的扶持开门出去,回了松风楼。
    履霜把他安置到床上,又替他脱去了外袍和靴子,替他盖上被子。再去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浸湿了毛巾,替他擦洗着一个月来不曾打理的脸。
    他闭着眼睛任由她作为,情绪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履霜见状轻轻地松了口气,坐在他床前的小凳上,轻轻地拍打他,“睡吧。”
    但他并没有依言睡去,反而睁开眼,惴惴地问,“...你不会走吧。”
    履霜迟疑了一下。
    他敏感地察觉到了,摇着头,哀求地看着她,“别走。”
    她在这样的目光里一阵悲哀。窦宪一向是个心性高强的人,从不肯对着人流露出失意。即便是几年前,他们最相爱的时刻,他也不曾在她面前如此。但现在,她能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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