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境,莫名得很。
张昀生走进屋,一眼扫见桌上的东西没动,他脱下西装外衣,随手扔到床上,扭头见书台上的白纸几笔墨迹,他扯着领带靠近去看。
於棠临时醒悟一般,急急忙忙跑过去,抢在他前头,利利索索地将桌上铺展的纸张收起来,揉成一团。
但张昀生还是看清了纸上的内容。
她写的是,打倒资本势力张老贼。
“……”
张昀生面色如常,步履悠然地走上前,站在她身侧。
他随手翻了翻搁在一旁那一塌墨迹,说:“用老话讲,你这是起了异心,有叛乱的心思,是要被镇压的。”
你才被压。
於棠腹诽。
这一个多小时里,於棠胡写乱画地堆了好厚一塌。
他随意地翻一翻看一看,又随意地问了句:“怎么不吃东西?”
烟味,酒气,在灯下的清光里缠绵,伴有一丝说不清的气息,都来自他的身,但并不难闻。
於棠口是心非:“我不饿。”
两人沉默须臾,她主动问:“张总,您看这些怎么样?”
张昀生翻完,似乎意犹未尽,说:“再写。”
於棠微微仰着脸,“还要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