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拎起来梳洗装扮,等到正堂的时候两个老夫人已经说上话了,宋老夫人眼眶有些发红,用绢子不住地揩着眼角:“...我那孽障去得早,想当初跟木儿好的跟一个人般,如今却只留下这么一个嫡出孙女,让我一个老婆子孤零零地在世上,我还不如随他一道儿去了...”
她说完又叹了声:“我买了许家宅子才知道是跟你们比邻的,欢喜的忘了形,立刻就来寻你了,想着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住一块总是好的。”
沈老夫人虽不喜她,但拿她儿子宋悦却是当子侄看待的,闻言也跟着劝慰道:“灿儿我瞧着很好,魏朝女人只要有本事,也是能立的起来的,你后半辈子总归是有靠的。”故意忽略了后一句。
身后跟着的宋灿也掏出绢子来帮祖母擦泪,宋灿是个高挑窈窕的十六岁少女,人生的清秀如菊,神情沉稳淡然,只祖母怀念亡父的时候才露出几分悲色。
沈琼楼忙上前见礼,宋老夫人原来大概是见过她,此时再见却忍不住怔了怔,又笑道:“三丫头怎么瘦了这么多?人瞧着也精神稳重,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又不经意般的瞧了眼自己孙女,再看看沈琼楼,在心里轻轻皱眉。
沈老夫人又把当初沈琼楼给讨的赤金红宝簪子带上了,略略一拂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