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末尾添了行字。
之后,这封信被二度封口,送去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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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搁下笔,就着斜阳伸了个懒腰,刚生出一种日子惬意人生快活的感慨没多久,明月就端着托盘进来了。
朱漆描纹的托盘里头,一碗乌黑的药汁正袅袅散发着热气。
隔了老远,许长安都闻到了那股令人胆战心惊恨不得退避三舍的苦味。
“小公子,”作为大司马夫人的贴身丫头,明月十分进退得宜地开口道,“夫人让奴婢给您送药来了。”
好,“夫人”两个字一抬出来,许长安就知道事情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心情沉痛地捏住鼻子,一口气把整碗药汁灌了下去。
“公子,您要不要漱漱口?”等许长安喝完药了,楚玉在一旁颇为担忧道。
“不用。”许长安有点后悔方才逞强一口气灌药的行为了,他勉强把涌到喉咙口的苦味压下去了,接着摆了摆手,明确表示暂时不想见到明月在眼前晃悠。
办完差的明月显然从他眼睛里看出了他的意思,恭敬地福了个礼,退了下去。
“公子要看花吗?”楚玉一边给许长安顺背,一边问。
许长安没反应过来:“花?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