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领头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浑浊的双目满含悲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老臣的妻儿皆与此事无关,老臣恳请陛下饶他们一命,莫在给这漠魂城多增一缕冤魂!!陛下,臣求您了!放过幼子吧!!”
皇帝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前,接过身旁侍卫于述的长剑,用冰凉的剑尖抵在太傅的脖颈之下,冷冷说,“王栋,你遣人用十七具胎儿血酿阴胎酒时可曾想过幼子无辜?!!”
王栋震惊的抬起身子,欲解释什么,却只是双唇动了动,闭上眼睛,顷刻之后,他悲戚大笑,“祁沅要亡!祁沅国要亡!!鬼刹帝,哈哈哈,鬼刹帝,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将化成厉鬼冤魂,日夜攀附在这裕銮殿内,凄婉哀歌,我会亲眼看着这祁沅国的天下是如何毁在你兄弟二人手中!哈哈哈——”
噗!笑声戛然而止,一颗带血的头颅滚落在这威严庄重的大殿内,头颅上,一双悲愤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宫殿大门,血洒裕銮,死不瞑目!
哭嚎声刹那间充斥殿内!
皇帝冷声下令将人拖下去,扔掉长剑,肃穆而站,接住于述递上来的丝绢,轻轻擦去手腕上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