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还是梅跃帮忙垫着的。他因为怕给梅跃带来麻烦,说自己这就辞职时,梅跃要他打工以身抵债。
“房租你先欠着,医药费你也先欠着,工资我以后每个月给你拨一半,欠的钱从里面扣。”
钟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不怕麻烦,不就是黑社会吗,谁不认识一样,”梅跃仍是平常那样挑眉,“现在还是先得把小虎给找到。”
钟龙对电话里声称收留小虎的男人说,“他走的那晚上,我喝醉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声音越发微弱,似乎是好容易聚起来的力气全都用光了,“你肯定知道,小虎有点问题,他很敏感……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也只有我了。”
方起州握紧了手机,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房间里面小虎在叫他。
“我现在有些事,你把医院和病房号发给我,我明天带他去看你。”
钟龙不住地道谢,听见电话被挂断了,他释然地闭上眼,术后滴水未进,伤口麻醉过了,现在疼得不行。
方起州把手机揣进兜里,小虎把浴室门打开很小一个缝,只露出一只乌溜溜的眼睛来,“叔叔,我没衣服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