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杯子里的酒喝空道:“老太傅骂也骂了,酒也泼了,今日索性我就将话说开了,我一日没有找回流君,就一日不会将庭哥儿交给任何人,您尽管上朝请旨,看看圣上会不会准。”他又压低声音道:“你认为圣上还会准许阮家人入朝为官?出人头地吗?庭哥儿如今是罪臣之子,最安全的只有跟着我,衣食无忧,碌碌无为。”
里间有什么杯盏倒在桌子上的声音。
杜太医的女儿杜宝珞低低道:“许姐姐,你喝太多啦……不要再喝了,会醉的……”
谢绍宗一惊,看向里间,许娇在?他又看裴迎真,裴迎真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对他笑了笑。
刚才那些话……许娇全听到了?
那酒意一下子冲上头,他扶着桌子起身就朝里间走去。
杜太医和崔老侯爷都是一惊,呵了一声要去拦他,却已是晚了。
谢绍宗已推开那扇画屏,里间的女眷吓了一跳,杜宝珞吓的缩在了阮流君的身后。
谢绍宗就在那灯色昏昏的画舫中看到阮流君醉意醺醺的坐在那里,将最后一口酒喝尽,抬头对他笑了,那笑又冷又讥讽,她的眼睛是亮的,被酒意醺的眼角发红。
她开口道:“谢相国,你如此无礼可是没有人教过你?”
他脑子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