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戏台子上只剩下他商细蕊一个人,这个世界也只剩下他商细蕊一个人。
她再也不同他一起唱了,她听他唱。
商细蕊站稳了身子,心想好的,今天我就给你好好唱一出。
小来之前在台下见到蒋梦萍,就被唬得神魂出窍,情知今天必不能善了,死死拽住商细蕊的袖子,哭道:“商老板!别!咱们不唱了!”
商细蕊用力拨开她的手,一掀帘子出去了,腾腾腾走站到台上一动也不动,就瞪住蒋梦萍。他的眼睛本来就亮而有神,是男人中少见的水杏眼,现在直愣愣饱含怨恨地盯着一个人,程凤台在下面看着,那目光好像能刺穿人的心肝一般,狠得人发疼,真让人觉得一股惧意,简直是庙里的金刚怒目。
商细蕊迟迟地不开口,胡琴鼓点都停了下来,满场的宾客觉出不对劲。
在这一片寂静里,商细蕊忽然拔起嗓子,厉声唱道:“休想这子弟道求食!娶到他家里,多无半载相抛弃。又不敢把他禁害,着拳椎脚踢,打的你哭啼啼!
恁时节船到江心补漏迟,烦恼怨他谁。事要前思,免劳后悔。我也劝你不得!有朝一日准备着搭救你块望夫石!”
程凤台心说不对啊,这算什么戏?怎么听着一点儿都不喜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