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里长大了,才发现她的爸爸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冷漠的,沉默的,也异姓的,她在把所有东西都吐露出来的最尴尬也最不可理解的时刻,直言不讳地问他:“……你是不是恨我?”
而他说:“是。”
她学着他的样子按住心脏,按住那个疼得发涩的位置,又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家?”
她在等他的回答。
长久的,忘记呼吸一样的,等着他的回答——说点什么吧,什么都好——哪怕他说他后悔莫及,说他不想带她回家,说他这些年从没把她当过女儿,宁愿放她在地上去死,周幼里都觉得可以接受。
没有什么比上一句更伤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