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都变得透明起来——很像科幻片里某种数据体的消亡。
她在深夜里睁开眼睛,看到灯被打开,梁胥站在了她的床边。
黄莺并没有立刻尖叫出声。
过于奇怪的展开让她的惊恐得到了某种缓解,具体来说,真实感因为非现实的部分衰弱,她可以很清楚地分清那是梦境了。
有些迷茫地看着梁胥:“你怎么过来了?”
“你刚刚尖叫了。”梁胥这样说道。
听到尖叫,深夜里从床上起身,连外套都没有穿就赶了过来,梁胥对她的态度其实也颇为奇怪。黄莺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关心着她。
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在听到她回答“做了个噩梦”以后,又俯下身来进一步追问:“梦到什么了?”
她觉得他是有点在意她的。
但当黄莺把手上抬拉住他的睡衣,梁胥又慢慢恢复了寻常的冷漠表情,她说“我可能就是有点神经衰弱”,他往后退,退离她能拉扯的范围之外。
只不带感情地、平静地这样说着:“也许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
……
回国的时间比之前预期的早上几天。
梁胥下了飞机,坐上车,黄莺跟着他坐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