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望了望,确实看到夕阳落山,余晖渐暗,场景笼罩在一层灰色的纱布之下。
“到底为什么不满意?你就不能说一下吗?我还可以改。”画家对周幼里说。
“不太像我。”
“怎么可能,最后这张绝对已经画得一模一样了!”
周幼里回忆画面上女孩泫然的眼睛,拉起羽绒服拉链遮住嘴巴,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
她走出湖水旁边,绕过群聚的阿姨,坐在喷泉边上,秋天以后喷泉停止喷水,青苔长上了池壁的缝隙,带着泥巴,很少有人会坐,只有周幼里坐在那里。
广场舞带队的阿姨弯下腰给磁带换面,看到她打了个招呼,“今天又来了啊?”
周幼里说:“嗯。”
“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哦,怎么这几天天天看到你的,都不学习的吗?”
周幼里没讲话,阿姨换好磁带站起来,跟旁边的领舞讲:“这小孩连续五天都来这里看我们跳舞的,我家小孩跟她差不多大,高中生哪有这个时间……”
“肯定是和家里人吵架了。”
“是呀,我也是这么问她的……”
她坐在那里,位置不高,低着头只能看到一小片范围,广场的菱形地砖,收音机上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