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难闻。她嫌弃极了,一时忘了他还是穷学生,敦促他扔鞋再重买。他对自己素来俭省,不愿意扔,坚持刷一下就好。
行吧,秦罗改为催他尽快刷鞋。没想拖几天后,他半是撒娇半认真地提议她帮他刷。
秦罗还记得当时自己的震惊。她一下子就把陆克山和故事里常听到的极端男权老爷联系了起来,只恨自己相处这么久竟才认清他。
她发了好大的火,讲了一通她不是保姆不是附属的大道理。
她感到无力,格外想念齐执:齐执从来不会拿自己的事情麻烦她,齐执从来不期待她是贤内助——她是她自己。
陆克山越解释越不像话,还提他哥们的女朋友都是这样的,简直雪上加霜。
她那阵子一想到陆克山平日里的体贴温柔伏低做小,就更感失望悲哀。像一个屠夫伪善许久终于举起屠刀,像一个政客终于除了笑面亮出獠牙。
罢了,反正她对他又该有多少期望呢。他几次道歉悔过,终于勉力翻过了这一页。
但她心里暗暗地种下了根刺。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或许他只是需要用她的更多付出来确认自己被爱。可惜那时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向他确认了。
像过去几次一起出差一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