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林家亲戚,为何一开口就是找三爷?三爷头上还两个嫡亲哥哥呢!”姚氏淡淡地说完,态度倨傲地进了花厅,“把人叫进来吧。”
“是。”徐妈妈退下,一刻钟后,将人从角门带了进来。
这实在是一个寒酸得不能再寒酸的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一件杏色绸面夹层氅衣,氅衣底部用银线与红线交织着绣了栩栩如生的红梅,行走间,红梅摇曳,仿佛能闻到淡淡清香。
若单看做工与料子,这件氅衣还算过得去,偏偏它的样式,是十几年前就已经流行过的款,与她差不多年纪时,姚氏也曾买过一件。
姚氏的目光又落在她的鞋子上,与氅衣一样,八成新,做工精细,却也是过时的款,且不太合脚,走路时有些往下掉。
徐妈妈说她穿的寒酸,自然不是指这些明显不合适的打扮,而是氅衣内,隐约露出的打了补丁的裙子。
约莫是察觉到姚氏在打量自己,她把微微敞开的氅衣合拢,遮住了可能暴露在外的补丁。
“这是三太太,三爷的妻子,你有什么话与三太太说也一样!”徐妈妈笑着指了指姚氏。
她局促不安地行了一礼:“傅望舒见过三太太。”
这礼倒是行得极好,不像寒门之女,倒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