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他家中人员简单,不过是父母和两只灵兽罢了,十五岁入青弭峰那等和尚庙修道,往来都是品性端正的大宗门弟子,哪里听过温娘子那等荤话?哪里见识过能将话儿能传得飞起的升斗小民?
这观感不可谓不深刻。
但最让夏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曲笙放出的引路法术。碎花小径迎远客,芬芳铺地,看上去雅致无比,却要额外耗费多少灵力?对夏时来说,他从小接受的训练,是把灵力吝啬成一丝一毫来使用,用最少的灵力达到最极致的效果,绝不会做无用功。苍梧派这种防御阵法简陋得一塌糊涂,引路的法门却如此华而不实的做法,他完全理解不了。
好歹也曾是占据一山的宗门,看来苍梧自那一战后沦落至此,也非一日之寒。
夏时垂眸看了月刃一眼,忽而又笑道:“你要激将我?”
“少主哪里话?”月刃还是那一副温文有礼的腔调,“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那就不必多说,我会留下来。”
“少主大善。”月刃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笑意。
“既然下山前的机缘指向了帘山,我又遇到了与夏家有旧的苍梧后人,断然没有做回头箭的道理。”他手指掐诀,用避尘诀将整间房屋都清扫一遍后,方才入座,又重新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