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上方已被巨大的结界笼罩,结界之中又有两名高阶修士以领域之力对战,观墨带着两个昏迷的人,完全失了方向,他不知道该往哪里逃,于是手臂将两人一划拉,悉悉索索地爬到一块石头旁边。
他用了点小法术帮曲笙清理了伤口,然后才想起腰间还系着麻绳呢,刚想解下来,突然看到曲笙嘴唇微微蠕动了两下。
“曲笙,你没事吧!”观墨急忙凑过去,以为她有什么嘱托和安排。
曲笙吃力地招了招手,观墨附耳过来,她艰难地道:“绳子……别扔,灵得很……留着……”
然后曲掌门一歪头,又晕了过去。
观墨是佩服得透透的,鬼门关前转了一圈还不忘一根麻绳,心忒大了也!
他把麻绳接下来往曲笙怀里一丢,半跪下来,用壮硕的身子把师父和曲笙两人都护在身下,然后用后背顶起了雁门盾,像一只缩在壳里的乌龟,在里面听天由命。
是生是死就看谁赢了。
外面是轰隆的法术轰鸣声,雁门盾外飞沙走石,天空打得看不清身形,这盾牌下的小天地只有观墨一个人还坚持着清醒,他泪痕早已风干,唯有对命运的惶恐。
就这样战战兢兢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