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纣南不敢想象只凭苍梧那么单薄的力量是如何撑过这样的法术攻击,此时晋城的结界已经不再放人,后面再没有人逃出来,他们不知晋城是什么情况,周围也没有其他城池的救援,他们孤独地行走在官道上,在一长串的法术轰炸声过后,康纣南回过头,发现跟在身后的师弟们都在哭。
常钧语牙齿咬得咯吱直响,他握着拳头,低头无声地流着泪。
严琮哭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他抽泣得一噎一噎的,不停用手肘擦脸上的泪水。
鲁延启嘴唇一直都在抖动,可以看得出他一直在忍着,但眼泪却不听话地夺眶而出,少年倔强地不肯用手擦它。
苍梧六代弟子都只是半大的少年而已,门派覆灭的沉重阴影过早地抗在他们肩头,每一道法术的轰鸣声音都是在戳少年们的心。
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想冲回去,而最艰难的,却是继续前行。
所以即便哭成这个样子,他们都没有掉头跑回去,不是惜命,不是不想,而是临走前曲笙的话犹在耳边——苍梧,就在他们几个人身上了。
康纣南想说一些劝慰师弟们的话,但临到喉头,却发现嗓子已哑得发不出声,只能死死捏着手中的传音符——这是一道特质的符箓,当它发出声音的时候,就代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