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自画。
有这样一个清俊如书生般的青年,高举起手中长剑,虔诚地祝祷着。
这一瞬间,就连太和上空的护山大阵都泛起了涟涟微波,十万年道统通过历任掌门的传承,汇聚在槐山神君一人身上。
第一阙剑诀舞过,槐山神君身形压低,剑招仍旧一样,但剑势却陡然一变,再诵第二阙剑诀:
燕初离,离人碧血垒高墙。
燕舞风,风雪熔炉炼阴阳。
燕衔心,心有小径夜无常。
燕悲回,回剑四顾尽沧桑。
随着第二阙剑诀的施展,槐山神君的剑招越来越慢,气势却越来越激昂,最后他的剑上凝聚了一层朦胧的剑光,远处的山峰,近处的山石都黯淡了下来,在这片剑庐中,居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在这蒙蒙细雨中,剑庐中的群剑已不是一种武器,亦非一事一物,而成为一种情绪。在那样绵长,久远的思念之中,它们在“燕悲回”的祭祀之中看到了如今的人间。
这些存留了主人意志的本命剑并非冰冷的物件,它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执着。
它们悲愤——
我所守护的家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的剑甚至已经从山脊上拔出,剑身颤抖,已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