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明渠安静地流动,像一条漆黑的血管,从暴室女犯所住的茅屋之侧蜿蜒流过。河面一半结了薄冰,只有河心还流着,折射着月亮稀薄的冷光。
锦月站在水边,从怀里拿出珍藏多年的桃花簪。本以为时间会磨平一切,这份情终有一天会被消磨,可没想到,是秦弘凌亲手用这般残忍的方式,将它结束。
那天华撵里传出的男女打情骂俏,每次回想依然如把刀割着心口,而今鲜血淋漓,再拼凑不好颗完整的心。
她可以跟着个无权无势的男人、什么都不要,可是,却不能接受一份不完整的爱情,和别的女人睡一个丈夫——那是对自己的轻贱。
更何况,那个男人,已经完全变了。
“唉……”
金簪脱手,轻响一声落入河中央,锦月凉凉一笑,望着东宫的方向。
“就此,恩断义绝……各自,珍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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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衣入了死牢不但没死,反而被放了出来,还得了延尉监的头儿——延尉正李大人的亲自看视,可见延尉监对这案子,或许说是对徐云衣这个人,的重视!
暴室狱里的人谁也不敢再轻看锦月,连管事嬷嬷对她说话都客气了不少。
‘难道徐云衣打死也不说的相好,是延尉正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