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如此暴怒过,李生路浑身直冒冷汗、如临死一般,有些结巴地把这两日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弘凌每听一句,呼吸就更冷、更重一分,李生路硬着头皮继续道:“夫人领着行魏和漪澜殿的奴才将东宫翻了个遍,又去令东卫尉冯廉大人帮忙,可是冯大人因着宫中规矩没有皇上命令不得搜宫拒绝了,怕给太子殿下惹祸上身。夫人就去尚阳宫找了人帮忙,找了延尉监李大人将皇宫搜了一遍,恐怕惹怒了不少宫殿主子……”
弘凌听得忍无可忍,哗地拔剑架在李生路脖子上——“没用的东西,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谁让你们按兵不动!”“给我滚——”
李生路滚到一边,弘凌大步往漪澜殿里冲去,进门便听闻一阵哀伤绝望的哭泣。
屋中奴才跪了一地,虽不是丧服,却满是素色,锦月一身素衣,跌坐在床前抱着孩子垂泪,她已经瘦脱了形、憔悴得不像样。
怀中的孩子脸上盖着白绢布,手脚已经僵硬了。
仿佛一击重锤砸在心口,弘凌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不敢置信:“锦儿……孩子,找着了吗?”
锦月无比的安静,闻言抬头来,眼神麻木冰冷,整个人如冰雕的一般,再没有往日的温暖,弘凌一震,四肢百骸随着锦月蠕动的唇齿开始颤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