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了,昨夜降了霜,皇宫的重重宫阙斑驳着白霜,在苍白的晨光里愈显得冷肃沉凝。
尚阳宫占地广袤,和东宫的巍峨不同,尚阳宫的楼台宽广、低阔,显得大气内敛。
昭珮殿半片屋顶上了白霜,寝殿的窗户突然被推开,锦月立在窗边阵阵干呕。
侍女用掐金丝的喜鹊瓷碗,盛了一碗浅绿的酸橘汁来:“娘娘您用一些,看能否缓解一二。”
锦月嗅了嗅,稍稍缓解,却也不想喝,将瓷碗推开。望着窗外霜色斑驳的庭院,锦月抚着小腹沉沉叹息,渐渐红了眼眶——
过去数年,小黎日夜盼望着爹爹。难道,她现在腹中的这一个,也和小黎一样依恋父亲吗……只是那晚去了东宫一回,在弘凌身边呆了一个时辰,这回来后的每日都孕吐十分厉害。
锦月抚摸着肚子,无声呢喃。 “唉……你才这样小,难不成也想表达自己想法么?”
锦月挥去脑海里,弘凌满身伤昏迷不醒的模样和脑子里的疑问,腾空了脑海,安静地呼吸清晨的空气。
窗外干净清凉的空气渐渐透进来包围自己,锦月站了一会儿,才稍缓解。
周绿影便来轻声说:“娘娘,静树、秋棠,和行魏、浅荇四个来向您复命了。”
前几日四人奉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