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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路入宫后,匆匆奔赴上安宫正殿,弘凌正在里头静养调息。
大夫一出来,他就急急奔进去抱拳跪下——
“奴才该死,殿下请降罪!”
弘凌遍身施针后留下的小血点子,口唇干白,冷冽的俊美容颜略略虚弱,可保护自己、隔绝旁人的那层隐形气势却一点没减少。
“说,搞砸了什么。”
李生路重重唉了一声:“奴才去贾府与贾夫人买卖那药罐子,怎知贾夫人临时变卦,说是她女儿要了去送人了。奴才问是谁,她并不说,出府奴才便发现是锦月夫,哦不,是太子妃,她和贾府的千金要走了药罐子。奴才办事不利,请殿下降罪……”
李生路抱着死的决心说。
弘凌无力半眯的眸子渐有焦距,凝拢眉头。
他却没发怒,也没责罚李生路,他穿着一层雪白的中衣坐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一旁侍立的宫人都小心翼翼,最近他们主子的思想越发难以捉摸……
……
锦月将掐金丝琳琅的药罐子藏在昭珮殿的暗阁中,拿到手里她才认出这分明是瑶华皇后所用之物,底座上刻着栖凤台的印章和年岁。
罐子到手,她也可以稍稍放心,便带着小桓去中宫大花园走走。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