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堵了。
推也推不掉。
锦月挑了件素净的衣裳,以免招眼。
甘露台的荷花在傍晚的夕晖中开得越发娇艳,白中透粉,花心浅绿并着鹅黄的蕊,点缀在挨挨挤挤、连天的碧色里。
花依旧,人不同。
从前太皇太后最爱招皇宫众人来此听戏,现在太皇太后早已化作白骨,不过,一想深居简出、身体孱弱的太后,却活跃了起来。
来的路上,锦月从叽叽喳喳的宫女窃窃私语中听见,说太皇太后从前和太后婆媳不和,太皇太后掌管后宫大权,太后一辈子都没怎么得意过。
而下想来,锦月倒是理解了太后从前的“病弱”“深居简出”,和而今的“枯木逢春”。
红霞褪成深灰铅色的时候,锦月见到了许久没有看见的映玉。
她不再穿一袭白纱裙,而是绯红花儿绣浅绿枝的拖地长裙,娇艳秀美胜过池中荷花,奕奕然扶着太后的手,被一大队锦衣宫人簇拥这,走来。
她对上锦月视线,略是一顿、脸色一白,而后血色回暖,唇角荡出个笑意。
“妾身拜见太子妃娘娘,千岁千千岁。”映玉乖觉行礼,矮身动作极慢,似有不臣服。
锦月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慈眉善目的太后对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