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侧目看暴室那两扇破落的尖刺木门,那里头是土坯的茅屋。
“犹记从前在暴室,一到下暴雨的天茅屋便止不住漏雨,屋中也积满水坑,总有人染风寒,然后不堪沉重劳作而丢了性命,其中不乏曾经的后宫宠妃。”
“后宫中飞上枝头的不在少数,一夜从云端跌入尘泥的,也不胜枚举。君王宠爱易改,哪个女子能专宠一生一世,失了宠,也就失了活下去的本事。”
“你说得正是我所想。”锦月顿了顿,“只是我有些不懂,废后临终对我说的那句话,‘宫阙再深,也磨不去爱与痛。’我曾记得她说,争斗了一辈子什么爱恨都已麻木,只有权力和孩子才是她所在乎,我也深以为然,可是她临终这句话却让我想不透。”
冷风吹斜雨丝,秋棠执伞靠近了些,才发现锦月的身子冷得厉害,刚才那样的血腥,又是曾经荣宠万千的皇后在面前凄惨消逝,任谁
都会发寒吧。
“奴婢猜想,废后的意思是说,争斗了一辈子,以为自己对皇帝的爱恨已经麻木,却不想到头来那份感情一直掩藏在心底不曾忘却,哪怕宫阙深深、她和皇帝互相猜忌仇恨,也未能磨灭心底那份爱吧。他们彼此都还记得几十年前的戏言和美好,便是证明。”
锦月骤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