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舟车劳顿,很是虚弱,只能斜斜躺在榻上,去年他还能做着和臣子懒懒谈论,现在却是不能。
皇帝的虚弱给大臣心头蒙上一层阴影,面面相觑一阵,杨公公掸了掸拂尘,极小声道:“皇上乏了,大人们跪安吧,待皇上醒了老奴再通知各位大人来议事。”
锦月披着宫女才穿的麻葛布大氅,帽子半遮脸,走在路上不想听见前头两个刚从皇帝营帐出来的臣子说话——
“皇上身子怎么差成这样了?我刚才真担心一个不小心陛下就……”
“嘘!甘大人,这话可不敢乱说。越是皇上身子有恙的节骨眼,有些事可就更敏感了。”
“大人何意……”
“皇上的康健,岂是我等能议论的,你忘了……”
锦月不小心踩到一条枯枝,那一中年、一青年的两个官员警觉极高,立刻闭口仿似什么都没说过,泰然自若飞快转入一顶营帐。
锦月无心停留,径直去了营帐之外的乌铁木马车处,远远便见香璇立在那儿。
“姐姐!”香璇激动地小声喊到。
锦月比了个噤声地手势,率先进了灌木丛。香璇会意,随后也进去。
“姐姐,数月不见,一切可好?我在宫外每日向侯爷打听东宫的消息,又是太后又是新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