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柔美的声音,如一盆冰水将火苗噗声浇灭。
太皇太后直发颤,咬牙切齿,曾经保养得宜的手半个月间枯槁成了窗外枯枝。
“你……竟是你来了!你……你还敢出现哀家面前,不怕哀家,将你掐死吗!”
她气喘连连。
锦月不怕,反而拖着锦绣长裙走近。“对于一个垂死的人,你说我有什么好怕?”
“什么闹鬼,都是……都是你装的……咳咳……是不是?”
锦月莞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鬼,一直就住在你心里。”
随着锦月一指她心口,太皇太后一个惊吓瑟缩,浑身发颤。她这些日子噩梦缠身,无数次梦见被德妃几个死在她手里的旧敌掐死。
“你休得、休得吓唬哀家!”
太皇太后单薄苍老的身躯已几近承受不住这样的怒气,她颤颤撑着身子想爬起来,又不得,重重跌下榻来。
“哀家……哀家不会死,就算死,也先要你的命!尉迟锦月,你那点伎俩……斗不过、斗不过哀家!”
她全然失了以往上位者的雍容肃然,仿若一条毒蛇垂死时的狰狞,只想以此吓退敌人,抑或想借此助长些力量,做最后的挣扎。
“是,太皇太后娘娘,轮心狠手辣我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