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全对疏懒倚在监牢泥墙上的李汤道:“李汤,陛下来了还不接驾!”
他如旧的一身青衣,只是略显褴褛,自不复往日那般轩昂。
他只是懒懒看了眼弘凌,抱臂姿势不改:“奴才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父母,唯独……”他瞟一眼弘凌,那不屑自肺腑而来,“唯独不跪昏君。”
曹全瞠目,拂尘怒指:“你、你大逆不道,陛下对你太仁慈了,陛下,他……”
曹全见弘凌目光如炬,便不敢多言,退到一侧。主子留他,自有主子深意,他不该多事。
弘凌冷看李汤,只道一个字:“滚!”
李汤以为自己会讨些苦头吃,没想到……竟被放过。
他走出监牢,犹自回头来看阴暗牢狱中那一抹一尘不染的天子华彩,有些犹疑在眉目间流转。不论皇帝是不是昏君暴君,至少……他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吧,李汤心道。
这一番动静引得分别关在两间相连牢房中的疯犯又发起疯来。
二疯犯不是别人,正是杨桂安以及八皇子弘执。
“不、不、不关我的事啊,德妃是太皇太后杀的,是她逼死她的,不关、不关我的事啊……”杨桂安抱头痛哭跪在地上,风言风语全然没人的尊严骨气。
而隔壁那道鬼魅影子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