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光芒,映亮他们对视的身影,乔韵看进傅展眼底。
他说的是真的,她知道。他有那么多缺点,那么强的危险,但在这一刻,当他说这场秀本身——不是设计师,不是品牌,不是事业和将来,只是这场秀本身对他很重要时,她知道,他没有撒谎。
“那你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这样想的人。”她说。
“我知道我至少有一个同伴。”傅展说,他的眼神看着她,直接而强烈,从未如此直接,这眼神没有任何性别,他看向一名设计师,这个小舞台的统治者,片刻的王。
而他是对的,在这场名利场的飓风里,很可能只有一个人和他想得一样,他们正并肩站在这里,她的这部分孤单只有他能分享,全程参与,一样付出良多,从未缺席。
乔韵忽然不安地意识到他们站得很近,她下意识地退开一点。
“是的,”她喃喃同意,“至少还有一个人和你想得一样。”
但,言语已经失去意义,她的注意力不再放在对话里,乔韵在监视器上追寻着秦巍的踪迹,在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中回忆着他坐在哪里。
“10,9,8,7……”片刻的动摇被忘记,注意力随着倒数被不断归拢,她回过头冲杜文文送上鼓励的大拇指,重新恢复冰雪般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