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不演,这就不由我说了算,由你啊。”
“这是我和虚荣心的斗争。”秦巍想想也只能笑着承认,他摊平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长出一口气。“在这圈子里的每一步,其实都是和名利心的斗争,扯后腿的不是别人,别人办不到,只能是自己。”
这是在说他,又何尝不是在说她。乔韵想到巴黎,只能默然以对,她躺到秦巍身边,和他一起望着天花板。好像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凝滞,这只是两个小小的决定,带来的无非是数月的分离,但在他们却又慎重无比,好像代表了人生的又一个岔路口,这一次的选择,将决定将来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名利场。”秦巍说。
“名利场。”乔韵也轻声应。“浮华,丑恶又有趣。”
也清楚地知道只能进去玩玩,真正重要的东西从来不在那里,但又忍不住它的诱惑,鲜亮、奢华又阴暗,秦巍说,“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还年轻——”
“对啊,谁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真的淡泊名利啊?”
又找到共同语言,说着说着,对视一眼,都笑起来,秦巍像是想通了什么,他决定,“巴黎,你去吧。”
“真的?”乔韵也跟着坐起来,“那你——”
“我演完《燎原》,演完去演《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