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这些个繁琐的规矩辖制人,可到底是要入乡随俗的,她敷衍:“这不是见的自家人吗。”又剥了颗,漫不经心的样子,不曾染甲,看她们晶莹玉润,在太阳下透着光泽,心下越发平和,不像往日那般浮躁。齐灏刚走时还有种空落落的不踏实感,这两天习惯了,不再去操心那些有的没的,反倒舒坦。李梓瑶移了话题,“听说宫里头那位娘娘是有了?”
见长乐变了脸,有些似笑非笑,“可不是,三个月了,偌大个永和宫专供她一人居,打从消息传出那天起,前前后后让御卫围了个结实,旁人想跨进去一步不得,御医们随时侯着,生怕有了闪失,更别提膳食了,可着整个宫里就剩这一个贵人了。”她说的不忿,倒也是,皇家的事儿便没有小事儿,更别提周贵妃这一派势力与皇后相冲,而长乐又是皇后嫡出,自是不能看她做大,皇上正直盛年,若这是个龙子,将来怕是要翻天覆地了。
周贵妃独宠果然不虚,这样给帝王护着,想插只手进去何其难,齐灏虽心中有人,却不像这般多情,自是料不到他父皇能下大力气去护着周贵妃的,倘若他知道,便不会轻易说出那句“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的话来了。即便是太子,着急也是没法子的。
李梓瑶却知道周贵妃是有一子的,可惜了,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