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惊了尘嚣,溅起细泥,灰土飞扬。
    边儿的酒肆里探出脑袋来,望过去,也只是捕捉到一丝红缨。正逢店家来添酒,他便对店家道:“好家伙,这可真快。”
    看那方向是进丹东城的,店家瞅了眼,早已见怪不怪,手下不紧不慢,酒水平稳流出,回道:“唉,客官有所不知。”他挑起眉忙弯腰在那人耳边低声道:“不定是前头过来送信儿的。”
    前头是哪儿?自然是顶前头苦苦支撑的义川,这道上只见南去不见北上的,虽与义川百里相隔,不见战争喧嚣,然而人心惶惶不得终日也是常情,这家酒肆简陋至极,显然有近日便要撂摊子的意思。
    “店家知道的倒不少,何不坐下说一说。”那男子拿起酒盏,看了一眼,甚是陈旧,上沾着些洗不去的残余,他也不在意,拿起来搁嘴边饮上一口,看上去甚是洒脱。
    见没什么客人,店家听了喝酒人的话,叹口气便坐在另一侧的长凳上与他闲聊,道:“现在过路的马匹是越来越少了,以前常能见些商旅,现在你看,哪还有什么人迹,我这桌上都铺了几层灰了,不瞒你,过不了几日你在这儿再想喝上酒,可就是难事儿了。”
    又向刚刚骑马人离去的方向指指,道:“看清他的衣服了吗?这样子的以前哪能见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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