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做社会新闻做纪录片,见证了许多人间疾苦与刻骨穷困,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和矫情,因跟傅川分手而复发的抑郁症不治而愈。
上个月重遇宁立夏的前一天,池西西刚刚暗访过被亲生父母卖掉、成为童妓的瘦弱男孩和少女,听他们一脸木讷地讲述完最多的一天曾接待过三五十个客人的经历,她连当着他们的面唏嘘都不忍心。
直到听四年未联系的宁立夏提起,池西西才知道分手的那一段傅家曾濒临破产。
听到宁立夏说傅川用了很久才振作起来、单身至今,回忆起他当初的挽留,池西西才发觉,隔了这么久,自己也未能完全忘怀。
她正巧厌倦了日复一日的忙碌工作,准备继续念书,便把计划中的辞职时间提前了半年,回到了这座城市。
回来的高铁上,她打开了买了一年半,却从未翻开的杂志。
接受采访的虽是非傅川本人的公司高层,却将他四年前的艰难描述得很详尽。
工作后,经历过连续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去洗手间的忙碌,池西西终于不再怨恨傅川分手前的忽视。
她忙起来的时候,也时常记不起来给联系家人朋友的那只手机充电。因此被远在异国、异地的父母抱怨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