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软布,仔细地帮何智尧擦嘴。她笑盈盈地接下去:“说起这个,我刚想起来,他嘱咐我让子燕有空去他院里再拍个片子。你是不是还没有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嗯?”
最后一句话是对江子燕说的。
纽约有八百万种死法,这说法放在全世界哪里都不差,有人跳下十八层楼后依旧活蹦乱跳,有人跳五米高就直接送命归西。
江子燕的记忆,始于病床睁眼之后。连坐月子时候在苦夏,住在二楼望去总看到一盏高高的路灯寥落地立在花坛边上,白灼灯招来蚊虫都清晰记得。但跳楼之前的事情,就仿佛被热蜡封存到瓶子里的油,三年间丁点都漏不出来。
何绍舒的丈夫吴蜀,曾经是子燕的主治医生之一,今晚因为有突如其来的手术没有回来吃饭。但她国内的病史还留在那家医院,索性继续找他医治。
江子燕轻声感谢,随着说到她的曾经,席间融洽的气氛冷却片刻。她唯有闭紧嘴巴,任何多余的话都不说。
何绍礼仿佛感受不到那冷场,也不在意,他举起今晚未动的高脚杯,站起来,淡淡笑着:“子燕昨天回来了,以茶代酒,爸、妈和姐都和她碰一下杯子吧。”大大方方地说完话后,率先举起来高脚杯。
董卿钗、何绍舒和何穆阳略微沉默,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