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怪力乱神,当从小就活在地狱当中,懂得哭诉没有用处,也无非是越难过越沉默罢了。
这件事,同样给予楼月迪无以伦比的打击。餐馆老板娘从那时候起,苍老不少,开始酗酒,和餐馆里一个年轻厨子不清不楚。对方满脸青春痘,好赌,喜欢斜着眼看人。楼月迪甚至还为那个厨子买了辆代步车,不过,车主的名字掩耳盗铃的写得是江子燕。
“小燕你看,妈妈对你多好,这种时候还想起你。”楼月迪温柔地说,她的情绪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会稳定,“这车先给他开,等你以后会开车了,再留给你。”
江子燕在酒气熏天中维持沉默。她已经知道,自己大学时期寄回家的全部奖学金和钱,连餐馆大部分的收入,都被楼月迪转手送给厨子去打麻将。楼月迪真的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女儿的前途,她好像只想拉着什么人,坐上那条在黑暗湖水里逐渐下沉的人生大船。
楼月迪扣着江子燕的所有证件,不喝酒的时候会流眼泪,让女儿赶紧嫁人找个“接盘货”,喝醉了则又哭又打。母女之间剩下薄冰的温情,越消磨越快,最后只剩下机械的“欠债”“赚钱”“还钱”。
江子燕在家帮着母亲打理半年的餐馆,又考上了和f大同市齐名的u大研究生。研究生开学已经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