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回头给你拔了,留你那白头发扎成一撮毛笔用用。”
殷胥道:“回头吧。”哪有那个回头了。
殷胥心道:何必说他,崔季明你也……十分疲惫啊。
殷胥往前先走一步,二人只有半步距离,崔季明如今走不快,殷胥有意无意放慢脚步,手中捏着她那干净的帕子,暗暗放进了袖口。他渐渐和她并肩踏上塔楼,初春的夜晚来的很快,刚刚还是夕阳,如今却已经快入夜了。
晋州城燃起灯火,却没有半分人声,唯有城墙上站满了士兵,火把烈烈燃起。晋州靠在黄河边,三面城墙,一面却是湍急的黄河上流宽阔水面,二人往北望去,在视线之外的方向便是长安。
一片无言沉默。
殷胥吃力的用舌尖顶开他上下仿佛黏紧的唇,小声道:“你从建康来的?”
“嗯,不过我不是一路直着过来的。”二人并肩行走在举着火把的士兵之间,崔季明侧头笑道:“我知道,你把黄门内侍都留在邠州,然后将你身处晋州的消息透露出去,然而突厥大军却不一定真的能引来五万人。所以我去加了一把火。”
崔季明之名在突厥人眼中太过响亮,她卸甲归田已有两年,军府分裂,如今只能凭借旧威调动两千左右军士,从突厥人眼前轻装轻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