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拖死大军么。”
殷胥看她难得正经的样子,又想了想即刻就要到来的夜晚,那禁锢着他双唇的枷锁忽然打开,开口道:“我已经确定突厥可汗大帐下有邺人相助,且那位邺人恐怕对我、对整个皇廷都十分了解。而且他也一直抱着这样的自信。”
殷胥渐渐走到城墙的最西头,这里几乎没什么士兵,笼罩在一片深蓝的暗色里。从黄河上来的飘荡的湿雾笼住了这城的半边棱角,使这座背靠河面伏在水岸的城池看起来如同一只黑色的巨蛙。
殷胥道:“那么我就很容易分析他的策略和行事特点了,只是如今北方兵不够用,我们以六万抵挡十五万,只能分布击碎,只要有五万左右兵力被牵制在晋州,从河州至冀州十几座城池一同动手,以弱为诈……”
可晋州其实就是空城,百姓南渡,兵力北调,却要强作出强兵驻扎,军武重镇的样子,又有他亲自在此,突厥人纵然怀疑此地兵匪强兵驻扎,也不会相信一个皇帝,守着一座孤城。
殷胥从来就不打算离开这里。
他的头风病已经严重到了或许下一刻他醒来的时候,就双目失明、口歪眼斜了。太医说的他应当活不过二十五岁,如今也到了。
崔季明却阻挡了他的话:“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这样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