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干巴巴的字数不少的闲话:“那你下辈子做头猪好了,做人太累,不适合你。”
崔季明被他说惯了,回头笑道:“做猪也没什么好的,做头母猪还要下崽,做头公猪,我还要勉为其难的去上母猪,心累啊。”
“……”殷胥觉得扯淡的本领,还是崔季明更胜一筹。
崔季明忽地从因火光而跳动的阴影中大步走过来,环抱住殷胥,用力且坚定的在他背上拍了拍。
刚刚她像是在亲吻一位情人,如今却是在拥抱一位挚友。
她几不可闻道:“家与国、人与族,一切皆有气数,没有不陨落的将星与家门,也没有永昌的民族与国朝,都有尽时,你莫要自责。”
殷胥整个人不可控制的哆嗦起来,他从眼底疼进鼻腔。
“功败垂成、生老病死,天有注定,曾我也不信,但这没什么……你已经做的很好,我不知道天下如何想,但我很谢谢你。真的。”她声音缓缓道。
她如快刀斩乱麻般松开怀抱,殷胥吃力将半分酸楚吞下。
崔季明则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些怀念的笑意来,眉目都看起来温柔几分。
忽然看着突厥兵投石车的巨石就要往城墙上来,崔季明拽了他一把,走到城墙石阶便,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快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