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阴影下的太子。
“阿娘不会再将你和修推出去给他了。你们,我自己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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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上午从亲兵营那边回来,先坐在兴化坊里头的巷子里吃了碗汤饼。
所谓汤饼,就是……面片汤,这家是羊肉汤做底,配一点粉丝和葱花,要上一沓火烧,管饱。
不是她不愿意进那距离不远的崔家吃家里的珍馐,实在是崔家厨子逼格高,做什么都一点点,拿个比脸还大的盘装,什么粉蒸排骨糯米团子,一共就不到小半碗的量,蜷在那盘子正中央,旁边配两朵只能看不能吃的雕花。
就这样的,崔季明一个人能吃三十盘。
她又不好跟个乡下来的亲戚似的在家里猛吃,几乎每次都要靠舒窈屋里的点心,才能不让自己肚子叫出声来。
还是门外头这没多少钱的汤饼实惠管饱。
店家也是干了很多年的,这一个多月时不时在摊上见到这位十二三岁,饭量比彪形大汉夸张的贵族打扮少年,怎么能不印象深刻。
崔季明戳了戳刚端上来的圆饼子:“哎,矮虎子,怎么这会不是长方的,改作圆火烧了。再说我点了十二个,这怎么看都多了些吧。”
一个红鼻头的矮老头满面堆笑的凑上来:“这不是快到中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