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多少人盯着贺拔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明明圣人就知道了,如此好的一个把柄,却压下不用,要不就是再等时机,要不就是想让事情闹得更大!”
崔季明道:“若是能在圣人用这个把柄之前,解决掉这帮兵匪,死的一个不剩咱们大不了一个‘带军不利,无兵可交’的罪名,拿不着什么证据,若是留着他们活命,这不是挂在你头上的刀,而是挂在国公爷头上的刀!”
崔季明话音未落,忽然听着下头传来了呼喝怒骂的声音,心中大叫不好,从阳台上探下头去,只看到那匪寨后门里窜出一小队人马,已经和她带来的亲兵针锋相对!
崔季明从那机关手拉梯上下来的时候,可谓是杀气腾腾。
贺拔罗的描述,寨门口装饰的尸体,如今那兵匪吊儿郎当挡在前头的身影,她酝酿在心里头,翻来覆去。
连同前世,她见过的一千五百年后也一样不堪的某一小撮人映在脑子里。
她的出现,果然让对面五六十人的兵匪也静了静。
崔季明手里头拎着拿把半臂不到的短刃,脸上是笑着的:“诸位在此,有何贵干?”
那兵匪中为首的是个将中间头发剃秃的男人,鲜卑、突厥之人,常有这样剃发的传统,他三四十岁,抱着胳膊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