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大堂之上,几进几出的院子,用土墙木头粗劣的模仿南地院落,里头坐着个咬指甲的瘦削男人,四十岁前后,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过头来,目光如鹰死死盯着冲进来的年轻雇兵,开口嘶哑道:“死绝了?”
那红发年轻人喘息着,费力的点了点头:“龚爷,他们死的太惨了,纵然咱们是拿西堂的脑袋瓜子试刀,这要是各堂问起来,不好说吧。”
“还怕这好不好说!”龚爷声音嘶哑到了极点,简直如同砂纸磨铁甲。
红发年轻人一口气儿还没喘舒坦,外头又冲进来一个,膝下一匹瘦马踏起无数黄沙直冲进院前,滚进院里来:“那、那——龚爷,那来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姓季的!是贺拔庆元的外孙!”
红发年轻人看到冲进来通报的正是西堂的人,心里头一跳。
龚爷那头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怪不得身边人的身手都如此厉害,他们只来得及叫一声,就给杀得一个不剩了——早知道刚刚我就应该派人留住他们!贺拔庆元的外孙,捏在手里头,裴森那蔫不拉几的老东西还想叛?!”
风尘仆仆冲进来通报的人,没听见龚爷说别的,只听见了“杀得一个不剩了”,两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红发年轻人连忙去扶,通报之人已经不可置信的就要张口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