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总觉得将他袖子往上撸两分,就可以看见他那全是黄斑的胳膊,跟一双姑娘似的手缝起来的接缝。
他得宠,就是因为这双做事细致精巧的惊人,又能按摩的巧手,于是贾小手拼了劲儿的买姑娘用的油膏护理他这双圆润细滑到连青筋都看不出来的小手。
贾小手搓了搓他那双泛光的手,进去给殷邛通报了,殷邛也没什么反应。
等到了群臣汇报完了,该摔的砚台和折子也已经洒的满地都是了,泽才绕过跪在地上打扫的贾小手和仇穆,到他爹眼前去。
做的文章给殷邛看了几眼,殷邛也就没有脾气好的时候,今日依然拧着眉毛,耐性格外差,看了两眼便扔到边上去了。
泽已经习惯了。
殷邛在骂他,总比当他不存在好。
可他心里的无措与痛苦真是一分也没有减少。
“这是谁教你的调子!现在这个时候说‘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个世道论这理论有意思么?”殷邛爆出一排青筋的手压在折子上。
泽没法说是谁教的,他不论写什么来,殷邛总是要骂。
他有时候绝望的想,阿耶只是单纯的朝他发泄脾气而已,不论做什么他都是错。
“是我自己写的,我不知道这句话这句话有何错。”泽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