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她怕是也不管别人,只盼着那个十几年才见过一面的儿子能够平安。
这处寺庙深入山中,院落重重,大家都已经散开各自休息玩乐,殷胥却在一处树下独自等着崔太妃出来,崔太妃摇摇欲坠的走出大门,看到了殷胥。殷胥对她点头行了个礼,崔太妃迟疑了片刻,朝他走来。
“是胥么?已经这么大了啊……”崔太妃轻笑。
“太妃是在为远在天边的孩子祈福么?”殷胥并不打算寒暄。
崔太妃身子一震,看向他。
殷胥道:“寄人篱下的日子,他过的不算差了。”
她面上几乎是掩盖不住的惊骇,伸手要扶着她的侍女避开,胸口起伏,半天才颤抖道:“……你出生才不过十几年,怎么会……”
殷胥:“我都能知道,便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想把这笔旧账翻出来的人,怕是不会少。”
崔太妃:“他已经远走,又是废了,翻旧账又有何用?”
殷胥道:“他远走去做什么,太妃怕是很清楚,才会如此惶恐,到这里来祈福吧,不知道您是为大邺祈福,还是为私心祈福。您深处宫中,却能知道这种消息,怕是太后多少年就从来没有放过权吧。”
崔太妃如同默认般,避开话说道:“这旧账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