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需要找个由头,需要一个监视贺拔庆元却又不会被人轻易打发的角色。这正是他早早为我们几人赐下封号的理由。这是个显然吃力不讨好的活,甚至很可能与代北军交恶,介于群臣之间愈演愈烈的谣言,他似乎又觉得要打压我一下了。”
崔季明转脸:“所以他派你去三州一线?!你是不是早料到了——”
殷胥:“算是吧。他做事的习惯不难摸清。若是去了凉州大营,或许希望你能跟贺拔庆元打声招呼,我与他有同一个目的,如今也无意对代北军做些什么,只盼着行事也能有他配合。若能如此,必定事半功倍。”
崔季明挑眉:“行啊,带我去。”
殷胥:“……不行。你现在这样子,别往刀剑无眼的地方跑。再等段时间恢复一些再说。”
崔季明扁了扁嘴,没多说什么。
她头一回这么老实,殷胥都有些不适应。仿佛怕她忽然又开始死缠烂打,便又道:“你是修的伴读,不适合离开长安。更何况此事我一定会做好,你放心。”
崔季明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铁石心肠’,我阿公不肯带我去,你又拒绝了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似乎还要回家,殷胥又要回到宫中,她只来得及将从殷胥那里借来的书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