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作为外人出入凉州大营的时候并不多,这些兵法之事都是边疆多年总结的经验,单看兵书是不可能全部掌握,或许更多的是从崔季明那里得来的。
究竟是他问过崔季明,还是在崔季明学习时跟着偷偷学的,来源已经无法去考究,但殷胥却不敢与崔季明说此事。
她若是知道了以后,内心不知该如何作想。
崔季明正捧着脸,愁的不行:“现在这局势,主要的是谁都不是傻子,咱们手里的棋都差不多,真想不出来能有什么法子,你是不是又心里头有计划了。”
殷胥却不说,只道:“你说了,要教我旗语和布阵的。”
崔季明之前也没想到过殷胥如此好学,她就这么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便难免跟殷胥显摆了显摆,然而殷胥却很感兴趣,强要她来教。
崔季明只好拿着张纸用炭条划拉,一边拼命搜索曾经读过的兵书,来对付眼前这个事无巨细都要问的学霸。
耐冬端了盆水进来,看着两个人脑袋抵在一处,因为变阵的问题争执起来,崔季明让他问的哑口无言,她毕竟还没真的带过兵,看过和自己指挥还是两码事,有些说不上来,开始耍赖,强行有理。
殷胥一看她耍赖,又生气又无奈,只得不理她,自己去琢磨。